戒骄接替下戒杀一手乌木剑劈如轮剑气,一手并剑指指挥着漫天飞扬的纸剑。
就在这时笛音清亮悠远,入耳不由心神一静,洗尽尘俗,曲调如松涛阵阵,万壑风生。
就见穆雪绒横笛踏波绕王昆旋转,笛音婉转缥缈,不绝如缕,宛若天籁,头顶三尺人花摇摇曳曳,万彩如丝绦如春雨涌向王昆身体。
“师兄我来也!”
王昆精神振奋,似是吃了大力丸一般,真气澎湃,血气充盈,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。
脚下金色涟漪扩散,如炮弹般旋飞来,龙盘虎踞之象伴身,洗髓经、降龙伏虎劲和金刚伏魔功,三种真气齐头并进,手臂骤然胀大两三圈,力量攀升三千斤。
挥拳间淡金色的涟漪扩散,一拳挥出,虚空震颤,拳劲刚猛霸道,硬撼杨威将军如山刀气。
“木须肉给老大奶一口。”戒骄惊喜指着运转洗髓经疗伤的戒杀跳脚大喊。
穆雪绒迷茫,听不懂戒骄什么意思。
“笨死你算了。”戒骄气的直砸大腿连忙大喊。
穆雪绒哦了一声,奏笛踏波宛若凌波仙子,笛音清脆,音韵悠游柔转,悦耳动听,宛若朱雀轻鸣。
“哈哈哈你完了,我们有肉有输出还有奶,看你洗不洗。”戒骄哈哈大笑,不酌痕迹把夹在指间的一页黄纸赛回嗜血战刃之中,抡剑并指。
王昆龙精虎猛,拳拳生风,带有千斤震荡之力,每一拳打出不但有龙吟虎啸声还有轰隆雷鸣,霸烈刚猛至极。
“欺老夫年迈否!”
杨威将军虎眼一瞪,精光四射,杀气盎然,劈风追月,来回斩击,王昆咬牙死扛硬打,戒骄满头是汗心急如焚。
神打功,神秘莫测,拥有别样伟力,此刻杨威将军宛若黄忠黄汉生一般,奋勇“杀敌”,力撼“宵小”,师兄弟三人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。
王昆喋血,戒杀难当,戒骄心急如焚,塞回去的黄纸再度捏在手里。
“烈阳一刀!”
戒杀身跃半空,居高临下,毫不犹豫,全力砍下。刀气凝而不散,隐而不发,招式简单直接,出招速度快绝。
电光火石,刀气与蓝焰喷薄,合二为一,贯穿虚空,方圆数丈皆被笼罩,似要灭绝身处其中所有,让人避无可避,任凭宰割!简单直接,毫不花俏的刀,带着无匹的霸气,凌人劈下!
“焚心箭!”
面对戒杀霸烈的一刀,扬威将军抽刀震王昆,向后弹射,搭弓射箭。
轰!
戒骄都看傻眼了,射出去的箭矢在南方火气加持下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力,水桶粗的火气炙烤虚空,激射而出与蓝焰相撞,轰然爆炸,如泉涌似井喷的红蓝二焰,簌簌而落,沾着就着,点着就烧。
“快快快双刀齐施,灭了他!”戒骄兴奋大叫。
“没刀!”
戒杀瞠目结舌,随即暴跳如雷,“刀呢?长船呢?丢了?给你的钱都逛窑子去了?送人了·······”
戒骄喋喋不休,要是平时戒杀早就一眼回瞪回去了,现在时不我与,没工夫搭理戒骄,大龙金刀缠头裹脑,蓝焰刀气迸发,一刀接一刀。
双刀对碰,颤音震耳,火星四溅,两方刀气一碰既碎。
猛的,杨威将军斜劈一刀,抽身便退,回身焚心箭震退追打过来的王昆。
“俗话说学的文武艺卖帝王家,三位如此好身手何不投靠英雄阁,杀贼建功来日换个封妻荫子岂不美哉。”
戒杀凝眉,戒骄一脸饶了我吧的表情,王昆急忙飞退回来跟两位师兄站在一块,就见两人,一个一身鹦哥绿手里提着青龙偃月刀,一个一身黑袍肩膀上扛着丈八蛇矛,落在杨威将军身边,说话的是一身鹦哥绿留着三尺长髯的中年男人。
“我猜猜,关羽?张飞?”戒骄好奇道。
“不敢当,不敢当,武圣之名岂是我能用的。”一身鹦哥绿三尺长髯手持青龙偃月刀,抱拳道:“虎威将军。”
“威武将军!”黑脸汉子持丈八蛇矛道。
戒骄耷拉着脸一脸你丫逗我的表情,嘻嘻哈哈道:“好说好说,在下正是黄岩方国珍坐下吹箫童子,人称飞鸟落地, 巧煮排骨 奇香无比,荡气回肠,独自吞享,只恨天下苍生有眼无珠,空残香味独余恨的三飞龙之一的玉面飞龙唐纳德。”
“这位!”一指王昆道:“这位是我师弟,人称钢铁纯爷们,铁血真汉子。一岁能杀鸡,三岁活尿泥,六岁穿铁衣,四境传百里,人人皆丧胆,若问汉子谁能敌?个个摆手面色惊!浑身肌肉展雄姿,意气风发震四海的千里飞龙慕容铁蛋。”
不理会嘴角抽搐的二人戒骄指着戒杀道:“这位是拳上能站人、臂上能走马,胸口碎大石、夜御百女枪不倒、菊花百战色仍红的断水流大师兄。”
“行了行了,胡说八道,满口乱语。”虎威将军挥手呵斥:“血手人屠、玉面飞龙、千里飞燕当我不知道么!尔等是朝廷通缉的要犯,听我一言加入英雄阁尔等劫法场之事既往不咎。”
“真的!”戒骄惊喜道。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“拿来吧。”戒骄伸手,虎威将军懵逼,期期艾艾道:“拿什么?”
“尚方宝剑,免罪金牌,丹书铁券啊。”戒骄理所应当道。
虎威将军脸都绿了,气的须发皆张,冷声咬牙道:“休得乱语,我朝哪里有这种东西。”
“没有啊。”戒骄失望道:“没有你说那些个作甚,谁知不知道是不是“引狼入室”之计,把我们骗到大都,咔嚓一刀,天下大定尔。”
“是请君入瓮。”
“看看看,臭不要脸的承认了,果然没安好心。”戒骄咋咋呼呼,唾沫星子乱飞道。
“杀了算球!”威武将军持蛇矛道。
“奸计被某看破,急眼了嗨。”戒骄咋呼一脸尔等小计岂能瞒得了我的嘚瑟表情。
“杨威你先歇息。”虎威将军看向穆雪绒和一边持鞭按剑的春三十娘道:“包庇朝廷重犯可是要杀头的。”
“小和尚不是。”穆雪绒横笛道。
“怎么不是了。”戒骄叉腰道:“无生老母,真佛还乡,告诉你们我们不仅是黄台方国珍坐下三首飞龙,还是白莲圣教日月星三使者,你敢杀我们,我教高手定会挥旗东进踏平元大都。”
“你疯了!”
春三十娘吓坏了,虽然不明白戒骄为什么非拉方国珍下水,但承认自己是白莲教的不管真假朝廷都是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。
“跟你没关系,臭婊子你以为我真的看上你了,哈哈哈,也不看看自己要胸没胸,要屁股屁股,小爷岂会看上你这年老色衰的老女人,还不是给予你春家的财产和势力,若不是春五忒的可恶春家早是我的了。”
“混球,你说什么!”
“滚滚滚,懒得搭理你。”戒骄一脸不耐烦,挥苍蝇似的挥手,然后对着三将道:“兴兵过海,推翻朝廷,入住大都,称霸中原,今年若不来朝贡,明年八月就兴兵,生擒王保保,活捉脱脱儿,战书写到大都去,活捉鞑子至正小儿。”
“你以为我会信。”虎威将军哼笑。
戒骄两手一摊,道:“至于你信不信,反正我信了就是。”
“今有白莲来救世,驱尽邪魔传万代,手握雷光掌日月,风火雷电一起来,杀尽邪魔正气在,白莲下凡,万民翻身。”戒骄猛地一声吼,这句话是用真气喊出去的跟炸雷一样。
就见他一拍嗜血战刃,一匹白布弹射而出,两指一弹白布刺啦响,化成三片,被真气一摧裹在王昆和戒杀身上。
“哈哈哈,娘子刚才的话都是骗你的。”戒骄哈哈一笑抓起二人的手,虚空竞走扶摇直上,“今番良悟,豪兴不浅,他日江湖相逢,再当杯酒言欢,娘子和木须肉,咱们就此别过,洒家去也。”
“哪里走!”
扬威将军一声低吼,黄汉升黄老将军上身,弓拉满月,弓弦嗡嗡,真气灌注。
咻!
焚心箭飞旋,宛若流星拖着长长的尾线,贯穿天地一般射向三人。
“雕虫小技!”
戒骄哈哈一笑,用力把戒骄和王昆投了出去,二人没有撒手,反而借力用力把戒骄往前投。
“速度加快了。”
咻!
扬威将军再射一箭,后箭追前箭,后箭射在前箭箭尾,叮的一声,灌注在后箭的真气猛摧前箭,推着前箭飞。
“我是暗夜里飞翔的恐怖,我是你食指上的牛皮癣,我就是~飞天~德,哇哇射过来啦。”
戒骄哇哇大叫,却一点惧怕之色都没有,就见三人脚下同时真气一震,移形换位,王昆盘膝坐当中,双手托举二人,急速下落。
咻!轰!
焚心箭从三人中间飞旋而过,戒杀挥刀,刀气扑斩将飞旋过去的羽箭砍爆。
三人真气一震,再度换位,戒杀当中童子拜佛横刀而立,王昆在上踢踏虚空,戒骄在后虚空竞走,一拉一推,速度再变。
咻咻咻!
扬威将军发连珠箭,一连六箭,后箭推前箭。
“破锅只有破锅盖,和尚只有尼姑爱。只要爱情深似海,麻子脸上放光彩。”
戒骄口念歪诗,大声狂笑,三人相互盘绕飞转,如螺似旋,飞矢横掠,三人散开,双腿如轮,竟都是虚空竞走,飞矢从三人中间穿插而过,三人真气一震,合在一起,手牵着手,心手合一,相视一笑,不打不斩,踏云追日撵着飞矢走。
“多少丈了?”杨威将军连续射箭,都被三人轻易躲开。
“差不多五十多丈了吧。”
“这这也太太高了吧,怎么会有如此卓绝的轻功。”威武将军咋舌,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戒杀刀柄刀面滑行的三人。
扬威将军把弓方向,百步穿杨也只有三十多丈,如今五十多丈高还不算距离,就算追上了飞矢威力也大减。
“春家,秀坊好自为之。”虎威将军看了一眼春三十娘和秀坊。
一个传承久远的武林门派,一个盘踞多年的家族,迫不得已下朝廷是不会翻脸的,留下警告,看着屋下疯狂白莲教徒三人脸上都露出抑郁之色。